第(2/3)页 老祭酒哪里见过这等狂悖无行的人物,气的浑身发抖。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脸,悲痛说道:“大唐怎么有你这样目无师长之人!真是气死老夫也!” “我只不过撕了张老师随手写的便笺,皇宫里那位连自已父亲的遗诏都改了,怎么没见老祭酒您气死?还是说您主要气的是,手里再也没有老子的墨笔?想要的话过两天我从书院给您带一份,或者我亲自写一张,我的字可比老师强。” 宁缺平静说道,脸上没有任何嘲弄的神情。 然而愈是如此,他的这番言语显得愈发尖刻。 老祭酒收回手指。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你这个小人!院长就算在天上,也不会饶过你这个孽徒。” 宁缺喝道:“那个老家伙把我们扔下自已上了天,你以为他还能管得了我?有本事你把他从天上叫下来,我感谢你一辈子。” “够了。” 皇后在马车里说道:“不要为难老大人,没见他身体难受?” 宁缺平静说道:“那就赶紧气死。死了就不难受了。” 一片哗然。 官员们群情激愤,撑着老迈的身躯站起身来,扶着摇摇欲坠的老祭酒,连声痛斥,不知从哪里学的脾气。竟是宁死也不让皇后的马车过去。 宁缺手落在刀柄上。 皇后忽然开口说道:“我在驿站歇息一日。” 宁缺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那我先进长安城。” 他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朝廷可以用各种方法阻拦皇后娘娘归来,却没有任何人,任何办法,能阻拦他。 那些老臣见势不可挽,站在道畔,纷纷痛骂此人冷酷无情,不识大局。 宁缺收疆停马,转身望着这些老臣,说道:“我的冷酷,这个世界还没有看到,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你们会慢慢看到的。” 西陵神殿大军,已然抵达青峡。 七枚大师,已然来到西军帅营之前。 金帐王庭的铁骑,继续南下。 大唐的东疆,已然快要变成焦土。 正是风雨飘摇之时。 宁缺背着一把朴刀,提着一个木匣。 走进了落日下的长安城。(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