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现在就是一个残废。” 他看着君陌说道:“所以我不接受投降,死吧。” 听着这句话,君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木柚却极为愤怒。 白海昕身为联军主帅,本不应该亲自来此。 但他认为再恐怖的强者,刚刚被砍掉一只手臂,都会虚弱到极点。这是西陵神殿联军最好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问题在于,西陵神殿联军的士气此时却最低落。 夫子登天,严重影响了柳白和佛宗这些修行强者的士气,剑圣柳白亲自出手也没能杀死这个男人,也让联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所以白海昕才会亲自率领精锐来攻打青峡。 才会刻意说出这句羞辱意味十足的话。 当然他为此也做了极缜密的准备,身周有数十名强大的军中武修,又有近卫持大盾警惕,并不担心会被那道恐怖的铁剑杀死, …… …… 君陌看着大军里那位将军。 他不认识对方是谁,但知道对方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所以他决定杀死这个人。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想都不想,提着铁剑便走过去。 但他此时身受重伤,念力损耗极剧,他很疲惫。 所以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白海昕。 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怎样能杀死此人?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有无数种方法。 但现在,他必须找到新的方法。 他忽然想到柳白退走的那一瞬间。 那个画面在他的眼前快速回放,然后变成极缓慢的无数画面叠加。 他看清楚了。 他举起左手,铁剑在青峡之前召唤秋风。 天地气息不安,寒风劲吹。 大河决堤。洪水泛滥。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片羽毛,在水面上浮沉,瞬间飘掠至数十丈外。 他看着身前的白海昕,挥剑。 然后他飘然而退,落在原先的地面上。 白海昕看着青峡处,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不知道自已的颈间多了道血线。 然后他望向身边的下属。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转头。他把自已的头转了下来。 他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落到地面。 鲜血喷溅。 惊呼声起。 …… …… 君陌身体微晃,脸色更白。 他的精神与念力。在这简单的一掠一退间,消耗更剧。 他随时可能倒下。 他已经杀死了敌人的主帅。 他从来不会给人一种威猛的感觉。 但他是真的猛士。 真正的猛士,哪怕只剩下半条命。也要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 …… 悲呛的惊呼,然后是如暴雨般的蹄声。 黑压压的骑兵开始冲锋。 琴箫之声已经响起,泉水叮咚。 不时有骑兵从马背上堕下,不时有战马惨呼倒地,然后被后面的同伴践踏成肉泥与血水,骑兵不是修行者,无法用符,只能用生命硬撑。 北宫未央与西门不惑也在硬撑。 古琴上的弦被大师兄修好了。洞箫被大师兄疏通了,他们被天谕大神官教谕所伤,虽然得到了大师兄的治疗,却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 他们低头操琴吹箫,神情专注认真。 琴弦染血,箫管开始滴血。 木柚站在铁篷檐下,手里拿着数根羽箭。看着像潮水般冲来的骑兵。 六师兄站在篷外最前方,紧握着沉重的铁锤,手臂上的肌肉快要把衣衫撑破。 四师兄举着河山盘,双臂颤抖,脸色苍白。他知道书院此时面临着最大的危险,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但他却无法帮助师弟与师妹。 …… …… 君陌挥动着铁剑。 铁剑的剑柄被他握在左手里,依然威武无俦。 鲜血狂飙,蹄断首级飞。 不知有多少骑兵,倒在了铁剑之下。 但向青峡冲来的骑兵数量太多,他刚断一臂,身受重伤,虽在黑潮之中如礁石不退,却无法阻止潮水渐渐上涨,淹没礁石。 君陌的身影,渐渐被如潮般的骑兵所吞没。 …… …… 数十骑越过那道渐渐黯淡的铁剑,来到青峡之前。 木柚看着那些骑兵有些扭曲的面容,双手微微用力,折断手中的羽箭。 一道精纯的天地气息,从铁篷里向原野间溢出。 满是残箭血水的原野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五道极深的沟壑。 五道沟壑,恰好围住了青峡的出口。 那些沟壑极深,黑不见底,却并不宽,将将能容下马蹄。 一匹战马的前蹄,踏进沟壑里,断时被前冲的巨大力量折断。 惨烈的马嘶声接连响起,瞬间便有十余骑战马重重砸到地面上。 神殿骑兵里响起几声厉喝,然后继续冲锋。 他们知道这是阵法的力量,必须尽快杀死那名主持阵法的女子。 六师兄握着铁锤,默然站在最前方,魁梧的身体把师妹完全挡住。 有十余枝冷箭射来,他面不改色。 锋利的箭簇射中他的胸膛,只在黝黑的肌肤上留下几个小白点。 有一名骑兵勇敢而幸运地越过那五道沟壑,冲到了铁篷前。 战马速度极快,劲风扑面而至。 六师兄举起铁锤,砸了下去。 他这辈子,都在做这个动作。 即便是魔宗的强者,都不见得能避开他的铁锤。 更何况是名普通的骑兵。 沉重的铁锤,准确地砸到战马的头颅上。 只听得喀喇一声,马首顿时暴裂,鲜血迸射。 战马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溅起一蓬烟尘。 六师兄再次举起铁锤,迎向下一个敌人。 …… …… 青峡之前这场战争,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秋日渐渐西移,寒风越来越寒。 琴箫之声越来越弱。 北宫与西门脸色苍白,不停咳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