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宴清风甩开土豆的手。 他的眼前模糊了。 恍惚之间,看见卓明月就站在他面前,冷冷淡淡的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宴清风脱口而出:“放过你了。” 她说:我不信。 “真的,”宴清风向她保证,“你好好活着便好,我放过你了。” 土豆听他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靠近去听,仍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实在过于沙哑模糊。 “将军,节哀。” 宴清风不要人扶,可他自己如何挣扎也站不起来。 又在终于站起来之后,听到“节哀”二字,如一桩朽木般直挺挺的后倒,仰面躺在泥地上。 - 段以珩把人抱进寝殿,放在龙榻上之后,才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佩玉。 他深邃的眸底暗涌波澜:“你一直都带着它?” 卓明月手微松,垂眸端详了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大长公主来抓我时,我脑子里很乱,不知怎的就把它带上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它,若是要死,也带着它去吧。” 其实,在大长公主来之前,她就把佩玉攥在手里了。 秦时的那句话,恰似这块佩玉,是她活命的一个念想。 之后她被装进麻袋,整个人都是绷紧的,下意识把手握得很紧,也就将这块佩玉捏得滚烫。 眼下被皇帝自作多情的误会,那就随他如何去想,卓明月只会推波助澜,不会辩解。 太医来看了她伤势,“伤口都处理过了,再抹个药膏会更好一些。” “给朕便好,退下吧。” 段以珩手指沾了药膏,亲自给她伤痕累累的膝盖上药。 “会有点疼,忍一忍。” 卓明月靠坐在龙榻上,感受微凉的药在她肌肤上游走,他的动作足够轻柔,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痛。 “宴清风那边,你放心,他会以为你死了。” 从上次失败的经验中,段以珩悟出一个道理。只要是失踪宴清风就不会放弃找人。 那么,就干脆来个死不见尸。 卓明月有点担忧,“大长公主毕竟是宴清风的母亲,若是拗不过他……” “姑母她也以为,你死了,”段以珩手上一顿,笑着看她,“明月,朕不是废物,这几年不可能毫无建树。” 大长公主所以为的心腹,未必是她的心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