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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拂去衣襟上的落梅：“原样？”

    “不是原样是什么？”真想踹他一脚，睁眼说瞎话！

    他对我的怨气视若无睹，面无表情道：“你确定，你真的看清了？”

    我气得牙痒痒：“怎么没看清！这套剑法我练了这么久，还能认错不成！”

    他淡淡凝视着我，我一愣，莫名有点心虚，不确定的问：“那你说！哪里不一样了？”

    他仍是瞧了我半晌：“你不觉得你练了快一年的剑法，我只看了一遍，就能原样使出来，很奇怪？”

    这次我真的愣住了，却听他接着道：“无论是剑谱还是你现在练的剑，皆不过是招式罢了。方才，我第一遍是依着你之前练的照猫画虎使出来。第二遍和第三遍，只是空有招式，却毫无章法可言，你却没有看出来。”

    我讪讪的摇了摇头，自己确实没留意到。

    他凉凉斜了我一眼：“平日鬼精鬼精的，刚刚干嘛去了？”

    “我只是……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我这套剑法，跑神而已！”我有些脸红，多亏夜里不容易被发现。

    他半信半疑的哼了一下，不再追问，难得耐心解释道：“所以，所有的剑法你要通其心法。懂心法，懂变通，其他皆不重要，特别是招式，需知道，高手对敌，往往是无招胜有招。道理很简单，招式能被人摸清，人心却不能。”

    虽然我似懂非懂，却也明白他的话很有道理。

    他刚刚说是教我剑法，其实他教我的是武学之道，怕也是他多少次与人交手的宝贵经验。这经验，远比任何世所罕见的武学秘籍都要有用的多。

    他又一派专注认真的给我讲了讲，顺便虚手比划了比划那套剑法里的变通之处，及无招根本。让我很快领略了他话里的真谛。

    直到我融会贯通，他才披星戴月，沉肃离去。

    望着黑色的身影渐渐没于夜色，我意外的摸了摸耳朵。

    突然间觉得，画冥似乎也没有那么招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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