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方显然愣了片刻。 他多久不曾看见这样坚毅狠绝的眼神了? “这是金疮药。”他直接将一个小瓷瓶丢给她,继而坐回篝火旁,宛若她是空气,不再看她一眼。 “多谢!”兰景煌背过身去,将药粉撒在伤处,而后撕碎袍子一角,将伤处勒紧绑缚,以免失血过多造成二次伤害。 她的手法极为娴熟,动作干净利落,却没有半点违和感。 重新将外衣穿好,兰景煌这才松了一口气,“敢问阁下,到底是谁?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顺路。”还不待她说完,他已清清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若然惜命,别去京城了。” 音落,兰景煌的眼底陡然划过一丝惊觉,下一刻,她突然一脚踢起地上的长剑,直指他的眉心,“你到底是什么人?拦着我去京城,是何缘故?谁派你来的?” “要我先回答哪个?”他不为所动,冷静得出奇。 便是剑指眉心,依旧不温不火。巨池圣弟。 火光中,僵冷的脸上,泛着素白的光泽。恰似那经年不见阳光之人,肤色有着超乎常人的白。便是连他的手,几近白璧无瑕。 “你是谁?”兰景煌开口。 “已死之人,赖笙歌。”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好似冷风拂过,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 兰景煌一怔,赖笙歌三个字她倒是有所耳闻。 “是华阳城守将,赖涛之子?赖笙歌?”兰景煌蹙眉。 赖笙歌面无表情,只是望着面前哔哔啵啵的篝火,一语不发。 收了剑,兰景煌就着他身边坐下。 “为何收剑?”赖笙歌扭头看她。 闻言,兰景煌轻叹一声,谩笑道,“你若要害我,就不必救我。人是你救的,你没有趁人之危就足以证明你是个君子;何况金疮药也是你给的,你要杀我,大可直接下毒,会省心省力很多。” 赖笙歌不语。 见状,兰景煌道,“你认识我?否则何以知道我要去京城?” “京中剧变,兰辅国病重,你这一身着装,分明是兰家军。”赖笙歌半垂着眉睫,仿佛俗世外界与他丝毫不相干,永远的淡定从容,淡漠疏离,“方才你晕厥,我见你着军靴,特意检查过你的手,左右手虎口皆有老茧,跨关节略……”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对一个女儿家说这种事情,不太妥当,便跳了过去,继续道,“分明是常年骑马,勒马缰持刀剑所致,不是军人是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