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琬琰道:“奴家既然已经到了帅府,就已然做好一切准备接受一切结果,无论最后好与坏,奴家都不会后悔。” “你很固执。”程静翕道。 谢琬琰轻轻一笑,“公主也是。” “我曾有幸见过你的母亲。” 谢琬琰向来淡定非常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由自主的裂痕,“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程静翕缓缓道,“只是忽然想起来了。” 谢琬琰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着极大的隐忍一般,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夹杂颤抖,“如果,如果母亲尚且在世,她也定然不会阻止奴家所做的一切!” “你可想好了?叶怀瑾并非表面看上去对你那么……”程静翕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匮乏的词语,“痴迷。” 谢琬琰微微一笑,“奴家本也没想叫他对奴家如何痴迷,奴家还担心至时若是心软,会功亏一篑,然则,奴家辜负的不仅仅是奴家自己,还有公主殿下您呢!” 程静翕无言以对。 她又静静看了她半晌,终于无奈一哂,转身走了,临出门之际,她再次停住转身,对上她柔柔似水般的眼眸,轻声道:“你错了,若是你母亲仍在世,定不会愿意你来此涉这般险境,她只会让你高高兴兴地活着,直到老死。” 谢琬琰怔怔听完,仍是一语未发。 可她已经不在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尚在,她何至会将自己置于此! 公主殿下,您说的这一切,不觉得太晚了吗? 如果你当真如此好心,当初却为何那样极力助我,若非你给了我机会,我又怎会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我从没有回头路可走,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还不如再来助我一臂之力。 既然打算袖手旁观,就不要再来挡我的路! 程静翕立在廊下看着仍然下个没完的大雪,悠悠呵出一口白色的气,“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要变天了。” 五日后,袁氏大哭大闹着跪在了叶夫人的庭院当中,向叶夫人讨要说法。 叶怀瑾与谢琬琰并立一处,前者眉头紧皱,仿佛怕污了眼似的不愿看又不得不看,后者一副弱者之相,好像在场的人当中,只有她是最最委屈的。 “睡了自己亲弟弟的女人,叶怀瑾,你还要不要脸!” 叶夫人真想让人拿块抹布给袁氏的嘴堵上,喊的这么大声,生怕坏事传不了千里还是怎的? “叶怀瑾,那小贱蹄子究竟有什么好?啊?连我们六年的夫妻之情都比不上吗?” 叶怀瑾不愿说话,只将谢琬琰的手攥的紧紧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