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果然犹豫了,趁着状态渐热,白饵准备再次进攻,一切仿佛稳操胜券。 白饵干脆直接上手,一把拉住领头的士兵,哭,惨惨地哭:“军爷,救救奴家吧......” “小耳姑娘,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中不便留外女,请走吧。”领头军官义正言辞,还抬高了声音,轻轻挪开了那双冰冷的巧手。 这简直太扫兴了。其他几个士兵低声在他耳边“头儿头儿”的叫着,他仍是不为所动。 拒绝?赶她走?那只不过是一个难民营加一些破士兵,竟拿军规来压她,好一招防不胜防。不过,这不算完。打蛇打七寸,攻城先攻心,这是白生大哥教她的,该派上用场了。 不难发现,这几个士兵主要负责守营,脸上却难逃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显然身在曹营心在汉。难民营在郊区,气候环境各方面都极其恶劣,不比在皇城中好当差,而修城墙又偏偏是最累、最苦的活,一帮粗汉管制着另一帮怨恨颇多的粗汉,这难民营的生活定然枯燥、乏味。最致命的打击便是身在异国他乡。漠沧风国与此遥隔千里,军旅之苦、思乡之愁正是他们心中最深的毒。 歌女。 方才的话中早已做了埋伏。她可曾是红遍秦淮的歌女,天下有几个男子能逃过她的声音。不过,更切确的来说,她今天不是歌女,而是个医者。 白饵分析了一通,瞬间燃起了斗志。 电光火石之间,灵动的声音像杨枝甘露一样落在他们心田:“军爷且慢!奴家自幼便为歌女,管弦与小曲儿尚可,能助兴,亦可解忧。” 领头的军官眉头动了。 “况且,这军中不会容不下一位歌女吧。”白饵悠悠道,话中一针见血。 话音刚落,喜人的雪,一点点飘了过来。 简直天助,白饵终于等到了这场雪。 士兵们不禁抬头,雪开始落在他们瘦骨嶙峋的脸上。 不知哪来的寒风扑了过来,领头的军官打了个冷颤。 反正这破地方也没谁乐意来,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既天赐佳丽,怎可浪费这大好的时光。领头的军官不愿再顾忌了,开了口,让几个士兵送姑娘进去。 白饵终于松了口气,地上的冰坨子差点没把她冻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想要从难民营劫出三个人,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压力不容小觑,还好险过第一关。白饵不想了,只是感觉头顶上仿佛有个铡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难民营外终归寂寂,唯有风雪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