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被太子问得一时语塞,石蹇不知如何接口,气氛骤然被太子嘴角的一丝浅笑拉向了冷寂。 收起笑容,漠沧无痕故意轻咳了两声:“让你研究图纸,你怎扯了些不相干的东西出来?” 见他有些不服气,他继而又道:“早听闻,黎桑一品工官乃是能工巧匠,对这地形构造一事亦是独具匠心,想必其弟子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今所见,也不过是差强人意。” 叹了一口气,又道:“看来,这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被太子一顿奚落,石蹇更加不服气,但也只能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声道:“奴才看到这城墙,便想起了民间的那段传闻,这才拿这废弃的地牢来说说。恩师的确是一代能工巧匠,他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这座地牢,奴才曾经可是陪着恩师游历了一番,途中,还发现了许多秘密” 石蹇一边夸夸其谈着,漠沧无痕掩了掩唇,看着图纸上那个据说有地牢存在的位置,神色愈加困倦,心叹:秦淮之大,她究竟在何方? “情急之下,奴才冒险转了转那虎头机关,‘啪’的一声,箭头断了!有惊无险” 登闻鼓声声催响,文武官纷纷入朝。 未时,日跌。 同漠沧君主用过午宴后,漠沧无痕方出宫门,便发现了石蹇等候时的背影,正想引手唤他,他恰好转过身,见到自己时,满脸皆是凝重之色。 “启禀殿下,方才有人从风尘府送来一封疾书,信中所言,沧狼等人闯了风尘府,毁了灵堂,劈了棺木,如今已将风尘府闹得鸡犬不宁!” “送信者何人?”漠沧无痕猛抓住了石蹇的手,紧着眉头问道。 “是一名唤作莺莺的婢女。”石蹇急切回道。 听到熟悉的名字,真相犹如一块巨石瞬间砸落在他的心湖,漠沧无痕霎时胸口发紧,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痛。“备轿!去风尘府!” “风尘府”四字,笔走龙蛇,映入眼帘,几度雨雪风霜,它们似乎从未发生改变。 此时,府门半掩着,连守卫也不见了。 漠沧无痕挺拔的身影慢慢踱上了府外的台阶,默默静立了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快步走进府门。 一口巨大的棺材横在了院子中央。 一条条白幡净得有些刺眼,有的斜挂在树梢,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有的垂在檐下荡到了地上,有的静静地躺在地上,从殿门口的台阶上一直拖到了棺材边。还有的被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紧紧攥着,那是一个小厮,穿着丧服,胸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流淌着的血,将那匹白幡染成了红色。 斜挂在树梢的白幡终于失去了重心,被风一刮,漫过了天际。他睁大的瞳孔骤白,弹指间,眼神随着那白幡落到了棺材前,几个下人正跪在棺材前埋头幽咽着。 莺莺躲在角落,双手紧紧捂在嘴上,痴痴地看着整个院子,模糊的泪眼里,看着太子殿下的身影渐行渐近,她抽泣着软软坐在地上,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石蹇紧随其后,走近棺材捂着口鼻,借着缝隙往里瞥了一眼,眼神旋即挪开,最后落到了那几个下人身上。 “昌王府的人为何敢如此放肆?”他随意抓了个下人问。 “昌王府的人说,庆国大典将至,城中不得办任何丧事,说是不吉利。我家公子执意要办,他们仗着人多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