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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方知青，快把我娘抬回屋，外头天冷。”明芳指挥方知青和哥哥抬起张美玉，自己背起筐子，大玲随后，几人匆匆进院，把其他人关到院门外，李山药，枝子等人乱哄哄地散开了。

    “是谁，谁敢欺负我娘的？”大玲帮着换了身干爽衣裳，看着躺在炕上，鼻青脸肿的张美玉，明芳喊出的声音有点吓人。

    柳明理听说娘跳井了急匆匆赶回来，也没弄清怎么回事，惊恐地看着炕上毫无生色的娘亲。

    “没人……是娘不小心……”

    明芳根本不信，她抓住大玲的胳膊：“婶子，你告诉我，是谁欺负我娘？快说啊？”

    大玲看了一眼张美玉，迟疑着把刘二琴挑衅打架的事说了。

    明理听得拳头攥得紧紧的，却不吭声。心说以自己家这种情形，又能如何啊！

    明芳倒笑了：“哈哈，哈哈哈！”

    大玲着实吓一跳：“孩子，你这是……你不是吓傻了吧？”

    明芳收住笑纹，眼里立时露出一丝狠历：“有什么可怕的！她既做得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张美玉跳井的那一刻叫李春雨看见了，呐喊着叫来了大玲，李山药等人，把她打捞上来，好悬没丢了性命。

    大玲摇头：“她是个说话没把门的疯婆子，能拿她怎么着？”

    “芳，你还小，别出去惹事！”张美玉眼角滑落一串串泪水。

    明芳赶紧说：“娘，你放心，我就是一说，痛快痛快嘴。”

    方圆听了投去赞许的目光，明芳目光与之对视，满眼感激。是方圆不顾安危，下井将张美玉捞上来的。柳家自是心存感激。

    人们都说君子报仇十不晚，哼，姑奶奶可没那么好的耐性！明芳心里咬牙切齿。

    我要叫你李家鸡犬不宁！

    方圆和大玲告辞走了。张美玉和明理脸色阴郁，沉默无话，气氛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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