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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暖暖恨不得马上打发她，佣人好像也感觉出来了，拿了水壶识趣地赶紧溜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这大半夜的，沐暖暖差点被吓出了心脏病，自己完全像个小偷。

    沐暖暖熬好粥端过去，她推开他房间的门，从门内透出一点亮光。

    这亮光是从里间套房里透出来的，偌大的房间十分安静，光线微微地透了出来，在地上留在一抹光影，显得格外孤寂。

    薄北瑾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

    他接过沐暖暖的粥，左手拿着勺子，听她说刚才的事，一个劲地笑。

    “看把你给怂的。”

    “还不是因为你，我还没有这样半夜给祁瑾熬过粥呢。”

    沐暖暖随口抱怨了一句，不料薄北瑾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目光盯在她身上。

    他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谢谢。”

    沐暖暖微微诧异，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种话也是薄北瑾说出口的？

    薄北瑾眼底的神色有点复杂，好像有许多的话想说。

    “这辈子，我还没有羡慕过祁瑾什么。”

    他忽然有点怅然若失，喃喃自语地不知道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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