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第一更】-《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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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迟早会找出原因,现在腹中怀着孩子多有不便,等以后孩子生了,她再找回武功也不迟。

    “你原本的许愿绸上写的是什么?”

    郁墨夜边问,边伸出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衣袍胸口绣的一条暗龙上,顺着纹路轻轻描绘。

    男人喉结一动,捉了她的手。

    “别乱动。”

    乱动?

    郁墨夜怔怔回神,才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

    她只是在他胸口随便划了划,也不叫乱动吧?

    好吧,她不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将手腕抽出,郁墨夜自袖中掏出一方红绸,笑容甜蜜地朝他晃了晃:“我写的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你呢?”

    男人看向她手中的许愿绸。

    红绸黑字。

    字字刺目。

    不知是被那红绸映的,还是她看花了眼睛,有一瞬间,郁墨夜发现他的眸子竟然也带着一抹血色。

    只是,很快,他垂眸,弯唇轻笑了一声,再抬眸时,眸子依然如平素一般的黑如琉璃。

    “真想知道我写的什么吗?”他问。

    “当然,”郁墨夜点头,将自己的那方红绸拢入袖中,见他一直左右而言其他,眸光一敛:“你不会写了什么自己忘了吧?”

    男人笑,大手揉上她的发顶,“怎么可能?”

    自己写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会忘?

    只是——

    那日不是他。

    是另一个男人。

    她是跟另外一个男人去京南观求的姻缘结。

    是那个真正叫郁临渊的男人。

    而不是跟他。

    “既然没忘,怎么不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写了什么不好的,对,肯定是的,不然,五弟也不会说,他为何换掉,你心里有数,是不是这样的?快说,必须实话实说,如实讲了,我可能还会原谅你,否则的话…….哼哼……我不仅从此以后不理你,现在我还乱动给你看。”

    郁墨夜笑着闹他,作势又要去划他的胸口。

    被他长臂扣进怀里,“好了,真磨人,告诉你就是。”

    “是什么?”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男人微微眯着凤目,看着桌案上摇曳的烛火,一字一句道。

    郁墨夜怔了怔。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

    些些意外,她没想到会是这句。

    嘴里嚷嚷道:“哎呀,什么嘛?我们是求姻缘结,许愿绸上应该写的是我们两个的美好心愿,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嘛。”

    嘴上这样叫着。

    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呢。

    这一句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可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却实为不易。

    弱水三千,正是帝王后宫的写照。

    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这便是帝王的女人。

    而他,独取一瓢。

    这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女人,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吗?

    郁墨夜喜不自禁。

    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会自禁的性子。

    当即就开心地笑出了声。

    怕他取笑她,又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口笑。

    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佯装一本正经地质问他:“那为何五弟那样说你?”

    男人眸色转深,挑眉:“很简单啊,嫉妒,想挑拨你和我的关系,这个还用问吗?”

    边说,边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她吃痛皱眉,想了想,似乎是有道理。

    但是……

    “我觉得五弟不是那种人。”

    男人便笑了,垂目问她:“那你说,一个都能将人的许愿绸偷偷换掉的人,应该是哪种人?”

    郁墨夜语塞了。

    好吧。

    虽然她依旧觉得郁临旋不是那种人。

    暂时不说这个。

    她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呢。

    “既然是你跟我去京南观求的姻缘结,昨夜看到那条红绸的时候,应该第一反应就会想到姻缘结上来,为何你的反应是觉得五弟以红绸写信给我传情?这可不是你这种睿智如神的人会做的事。”

    这一点,她最想不通。

    “还有,今日去京南观,下马车的时候,你还说,是去跟老尼姑确认一下,是不是五弟让她传的信?你都到了京南观门口,都想不到姻缘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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