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她需要他的指点迷津-《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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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瞌睡来得也快,刚刚还在那玩得开心,小眼睛一眨一眨,说睡着就睡着。

    郁墨夜准备将他放在边上让他睡,郁临渊却是伸手要抱。

    “让我抱会儿吧,白日在宫里,见都见不着,别说抱了,也就夜里难得有一会儿机会。鹊”

    郁墨夜撇嘴,轻嗤:“说得好像自己有多想抱似的。”

    心里却是欢喜的惧。

    将小家伙小心翼翼交给他。

    他伸手抱过,坐在床边的软椅上。

    体力消耗太大,郁墨夜也虚脱得很,便也捡了软枕塞在身后靠在床头上。

    “郁临渊,难道以后我都要做顾词初吗?”摸着脸上的面皮,郁墨夜闷闷道。

    “当然不是,等你月子满了,你们就换回来,你又不会口技,说不来顾词初的声音。”

    是啊。

    郁墨夜差点忘了,这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月子里,都不用见外人,所以无所谓。

    满月还得办满月席呢。

    郁临渊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想起什么,又侧首看向郁墨夜。

    “而且,已经是秋天了,秋菊也开了,你的耗症也可以好了,可以出来见世人了。”

    “嗯。”郁墨夜点点头。

    反正她还在王府里,还可以自己时时照顾六六。

    只是吧,原本是孩子的娘,要变成孩子的爹,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正感叹着,忽然听到郁临渊“呀呀”叫了起来。

    “怎么了?”

    只见郁临渊将小家伙托起来,探头看他下面,然后就笑了。

    “我说呢,怎么突然身上一热呢?原来小东西尿了。”

    郁墨夜见他腰部的锦袍一片濡湿,还腾腾袅着热气,禁不住也笑了。

    “郁临渊,你也有今日,平时,怕是灰尘都不沾身吧?”

    郁临渊笑笑,没有做声,起身。

    又探头左看右看小家伙身上。

    “他的衣服都湿了,要换一件,看,他好像也不舒服了,在动呢,眼睛都没睁开。”

    郁墨夜依旧靠在床头看着他,看着他们父子二人。

    初为人母,她已是觉得孩子的一切都那么新奇,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更觉得新奇的。

    倾身在床头柜的下面取出干净的小裤和尿布。

    “那,给你。”

    既然那么新奇,那就让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动回手,换回尿布。

    郁临渊怔了怔,欣然接过。

    他先将小家伙放在摇篮里,扯了原本垫在裆下面,已经濡湿的尿布,丢在一边。

    又开始十分笨拙地,却很小心翼翼地给小家伙脱小开裆裤。

    本来挺顺利的,可是小家伙醒了,然后一双脚就在那里蹬啊蹬的。

    郁临渊就手心冒汗了。

    依平素的性子,那是一只大手一按,两条小腿绝对不能动弹的。

    可是,他不敢啊。

    那么小的腿,那么嫩的骨头,他怕他大手一按,弄坏了怎么办?

    郁墨夜就靠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就像夜里刚来的时候,他看热闹不嫌事小地旁观她喂奶一样。

    “六六乖,六六别动,湿裤子要换下来,不然会生病的......”

    某人试图给某小东西讲道理。

    小家伙自然是听不懂,还以为是逗他呢,开心得双手双脚动得更起劲了。

    某人没辙了。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给他换,只是,那动作,那叫一个缓慢和小心。

    郁墨夜看着便笑了。

    心里头暖暖的。

    谁

    tang曾想过,那双拿御笔的手,那双指点江山的手,有一天会用来换尿布。

    谁又曾想过,一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男人,有一天会对一个孩子无措。

    可是,看到后来,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算了,让青莲姑姑进来换吧。”

    然,某人却是杠上了。

    “我还不信了,换个裤子和尿布我换不来。”

    好不容易,将小裤子给脱下来了,她清楚地看到某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笑:“那要不,你将他抱过来,我们两人,一人抱着,一人穿。”

    “不用。”

    某人谢绝好意。

    好吧。

    然后她就看着父子二人在那里折腾。

    折腾了好久,才总算好了。

    某人就特别有成就感一般,将六六抱给她看。

    “看看,是不是穿得特别好?尤其是尿布,是不是垫得特别平整?”

    郁墨夜哭笑不得。

    很想回他,堂堂一帝王,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啊?

    ******

    秋实宫

    池轻端坐在铜镜前面,无精打采、神情憔悴。

    婢女腊梅在给她梳妆。

    见扑了两层粉都没能遮住池轻脸上的疲态,以及那大大的黑眼圈,腊梅就忍不住开了口。

    “才人,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已经两夜没有怎么睡了?原本皮肤多好啊,吹弹即破,都不用施任何粉黛,就明艳动人,哪用得着这样扑粉?”

    池轻没有做声,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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