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潇湘懿闻言就乐了。 “你倒是计较啊,看你能计较个什么出来?” 转身,她走回房内桌案边,一撩裙摆,翩然坐下,一腿悠然翘在另一腿上。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的小貂爪子没毒。” 还真是油盐不进的女人! 樊篱自是不信,也终于失了耐心。 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准备直接去找潇湘云。 “等等!” 屋里的女人又骤然出声。 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樊篱停住脚步。 “进来!” 女人又道,依旧是那种命令的口气。 在女人看不到的方向,樊篱闭了闭眼,紧抿了唇,告诉自己,忍。 不忍她,就得忍痒。 痒得太难受了。 转身,他举步走了进去。 潇湘懿看着他,然后用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樊篱冷着脸,坐在她对面。 潇湘懿瞥了他一眼,自是将他冰片一样的脸色看在眼里,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袱,她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又走了回来。 行至跟前,她拧开瓶盖,吩咐他:“将衣领拉开。” 樊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拉开了领子。 潇湘懿想要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却发现被他的脑袋挡住了,葱白的食指点在他一侧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推,“头偏一点。” 樊篱被她推得侧歪了脑袋。 清凉的药粉洒落在抓痕上,稍稍有些蜇痛。 真的只是稍稍,因为樊篱发现更强烈的感觉竟然来自于太阳穴那里的肌肤,也就是她食指的下面。 那感觉说不上来,似灼烧又非灼烧,很奇怪。 “还痒吗?” 太阳穴处的感觉戛然而止,潇湘懿的手指拿开,药已上好。 樊篱定神感受了片刻,似乎不痒了,又似乎还有一点,反正比先前是好了不知多少。 未回答,也不准备道谢。 毕竟始作俑者是她。 将衣领拉好,正准备自座位上起身,忽然“啪”的一声,潇湘懿将手中的瓷瓶置在他面前的桌上。 “听说你会医,你可以看看这瓶药!” 樊篱怔了怔,看药? 虽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想到此药是擦在了他的伤口上,而且,此女古灵精怪,谁知道会给他擦点什么? 只是,这时才想到检查药,是不是太迟了? 方才他竟然忽略了这点。 有些懊恼,他抬手执起瓷瓶,放在自己鼻下轻嗅。 与此同时,他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用了古灵精怪这个词,不是应该举措怪异、行为乖张吗? 阵阵药香萦入鼻尖,他呼吸一滞。 是抗敏药! 不是驱毒药,不是解药? 竟然是抗敏药! 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并非中毒,而是过敏? 且,做为医者的他,自己竟然没发现是过敏? 汗。 潇湘懿自是将他脸色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忽然倾身凑到他的面前,唇角略略一翘,笑靥如花道:“你若想见我,完全可以大明大白来见,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借口,太蹩脚了。” 两人的脸不过方寸之间。 樊篱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白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随着她的话语一字一句落下,呼出的幽兰气息直直钻入他的鼻尖,樊篱瞳孔一敛,噌地自位子上起身,迅猛突然的动作,差点撞到潇湘懿的脸。 所幸她眼疾,腰身直起得快,才得以幸免。 “谁想见你!” 樊篱很无语,所以,话也不留一丝情面。 他明白她的意思,说他是医者,却将过敏当成了中毒,所以说他是故意的。 他不过是太忙太乱了,一时失察而已。 学着她的样子,他也唇角一斜:“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先入为主吗?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你就是会下毒之人,所以才没有往过敏上面想。” 边说,边睨着女人脸色。 还以为会在她的脸上看到气结或者怒意,都没有。 对方只是挑了挑秀眉,一脸无谓道:“哦,既然如此,那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樊篱眼角余光看到门外一人的身影路过,他呼吸一滞,疾步追了出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