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三四的嘴里依旧是不饶人,叶少缘却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脸上的神sè依旧平静。 “偷袭!”叶少缘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李三四听完之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眼珠一转,终于是开了窍。他脸上十分欣喜,忍不住伸出手朝叶少缘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声笑道:“都尉大人,你还真有些道行啊,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绣花枕头呢,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您多担待啊!” 叶少缘也不往心里去,毕竟这些人说白了都是些莽夫,没有几个真正上过学的,不讲究些礼节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叶少缘环视了一眼他jīng心挑选出来的这四十名士兵,虽然他们的身上也都有伤,可是由于他们身体素质过硬,所以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正常运动。 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齐六的身上,道:“齐六,你眼神好,留守在这里,等一会我们成功的击溃了突厥人,你就带着所有人快点渡过这座木桥,以免夜长梦多。” 齐六的心中有些不情愿,觉得这差事对他而言有些大材小用。他问道:“都尉大人,我还能上阵杀敌,你留下别的人吧,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从现在起,你们都要听我的命令!你不要忘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留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叶少缘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十分强硬。 叶少缘此话一出,震慑住了所有的人。他们这一路上见惯了叶少缘对他们的关怀,对他们好的不像是上级,而是亲兄弟。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叶少缘终于展露出了他的威严。这个时候,必须有一名真正的领袖站出来,控制住大局。要不然人人各自为政,便与一盘散沙无异,结局必定是铩羽而归。所以,叶少缘在欠当的时分,立了一下军威。直到这个时候在其他人的眼里,叶少缘才变成了一位权威不可挑战的指挥官。 齐六无奈之下,只好应了一声,退出了“敢死队”的行伍,站在了留守士兵的那边,一脸的痛惜之sè。 其实,叶少缘留下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年纪最小,四十个人中,都是在二十五、六岁的壮年,只有齐六还不到二十岁。叶少缘觉得齐六将来是个可造之材,能不让他冒险就尽量不让他冒险。 “对了,你们之中谁会说突厥话?”叶少缘心想到了突厥人的营地,对方肯定会对口令的,所以必须找到一位jīng通突厥语言的人。 “都尉大人,我会说突厥话!”人群中挤出了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不过由于是黑夜,所以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貌,只听到他说话的口音和其他人大不相同。 叶少缘打量了一下那名汉子,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魁梧汉子答道:“都尉大人,在下风鸽,大风的风,鸽子的鸽!”他生怕叶少缘听不清楚,所以回答的十分详细。 叶少缘的脸上一怔,以前似乎听叶元提起过他。风鸽是久居yīn山地带的汉人,在靠近突厥国界的小村庄里生活了很久,后来突厥人占领了这座小村,胡燕命大逃了出来,加入到了唐军之中。只是,因为他会一口流利的突厥话,所以在唐军里一直不怎么受待见。他倒也不恼,别人不喜欢听他讲话,他便装哑巴。不过,叶元和风鸽的关系倒是不错,两人经常以兄弟相称。 叶少缘没想到这些人中真的会有jīng通突厥语言的人才,心中老怀安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差他的一声号令了。 叶少缘深呼吸了一下,缓解了下紧绷的神经,道:“风鸽,你一会站在我的身边,一旦听到突厥人喊话,你就见机答话。记住,你说话一定要圆滑,一定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明白了吗?” 风鸽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的重用,心中难免有些窃喜。 叶少缘连同那三十九名jīng锐唐兵一行四十人走出了枯树林,故意装成溃不成军的样子,跌跌撞撞的朝突厥人的营地走去。 夜sè漆黑,别说是星星,连月亮今晚都请了假。枯树林中起了一阵微风,出的枯树枝瑟瑟发响。 小河对岸的突厥士兵生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搭起了支架,烤着他们白天打来的猎物,香味扑鼻,想必吃到嘴里定然是美味无穷。还有几名突厥士兵聚集在一起,手中拿着盛有白酒的水袋,欢天喜地的行者酒令。他们的马匹都栓在了定马桩上,那些马匹三五一群,正在啃食着地上的枯草。除了十几名值夜的突厥士兵外,其余的人都躺在篷里休息,想必现在他们早已经过了枕头岭了。 几名守在木桥边的突厥哨兵不敢松懈,这些ri子里强悍的唐军可没让他们少吃到苦头。 突然,这几名突厥哨兵jǐng惕的握紧了手上的兵器。因为他们几乎是同时,听到了从对岸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这几名突厥士兵赶紧应了上去,留下俩人观望着前面的动静。一旦遇到了唐军的偷袭,便立马拉动jǐng报示jǐng。 在漆黑的夜sè中,走上前去的几名突厥哨兵看不太清楚对面的状况,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数十名缠着纱布的伤兵,毫无章法可言的逃了过来。 冲上前去的哨兵士兵忽然看见对面的人群里有人擎着一杆一面绣着突厥文字的战旗,大旗在夜空中猎猎作舞,,霎时惹人注目。他们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脏,放松了jǐng惕,大声的朝对面的突厥士兵喊了几句话,说的是他们的语言,叽里咕噜的听不明白。他们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