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柳子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叶少缘,觉得他的目光十分深邃,身上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令人不敢不相信他说的话。虽然,他说的只是一些十分模糊的话语。 柳子戏已经来不及将前因后果想通透,便连忙问道:“叶大人,我看你你话中有话,难道有些难言之隐?是不是前线战事不利,邺城即将横遭战祸?” 叶少缘不忍再瞒他,第一眼便看出他是个老实厚道的本分书生。 叶少缘点了点头,说道:“邺城不日之内就可能遭到突厥人的围攻,如果你不把家人及早转移,恐怕会遭到侵害。” “突厥人快打到邺城了?怎么可能?卫国公他失败了?”柳子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迫切想知道前线具体的状况,更加为身处颍州的宗族和家人担忧。 叶少缘怕隔墙有耳,传出了讯息,回扰乱军心。 叶少缘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四下无人人,便凑到了柳子戏的耳边,小声的他说了几句军机要情。 叶少缘那生如蚊虫的几句话刚一说出口,柳子戏的脸上便已经显现出了十分震惊的模样。 大唐这么多年来,对敌人只有一味的碾压,何曾打过败仗? 柳子戏极力的平复着内心剧烈波动的情绪,颤巍巍的说道:“叶大人......你说的都是实情吗?太令人意外了。” 叶少缘轻轻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一句话。 柳子戏相信了,眼前的男人绝不是什么信口胡邹之辈。 柳子戏也没有再问,转过身子继续带路了。只是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却是从虚浮的脚步中不可置疑的显露了出来。 柳子戏多么多么希望叶少缘说的话是假的,可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玩笑。他一身望气观人的本事,早就看出来身旁之人的不凡之气。 柳子戏一路上没有再言语,神色十分恍惚,迷迷糊糊的将叶少缘带到了太守府后,便魂不守舍的径直离开了。 叶少缘所说的事情,对柳子戏这个人的打击太大了。 太守府中,常书辛和颍州太守李孝正正在商量着一些事情,见是叶少缘终于姗姗来迟的到了府中的内堂。 常书辛急忙迎了上去,他心中对叶少缘的救命之恩自是万分感激的。 “叶大人,你一路上真是劳苦功高了了!来来来,快坐下!快坐下!”常书辛热情的搀扶着叶少缘坐到了一张红木座椅上。 叶少缘倒也不十分客气,拱了拱手,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守大人,不知深夜召唤下官所为何事?” 颍州太守李孝正捋须笑道:“我从常大人呢口中得知了你的英勇事迹,这一路上全靠你的带领,才能将这些伤兵残将带出险境。每到为难之时,你都能巧施妙计多次以少胜多击溃突厥人的精锐部队。我心中向往,所以想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我这个人爱才如命,叶大人不要见怪。” 叶少缘见颍州太守说的客气,他自己连忙从座椅中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两位大人真是太过誉了,我也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而已。” 颍州太守李孝正淡然一笑,道:“你不需要太过谦虚,我大唐向来是以才华论英雄。既然你具有非凡的军事才能,那就要施展出来,不能埋没于行伍之中。叶大人,你不如留在颍州,我给你一个总兵的职位如何?颍州城中现在是兵广粮多,就算是突厥人真攻了过来,也足以坚守数个月。” 叶少缘看到颍州太守李孝正明面上对他极尽谄媚只能事,但是实际上却对叶少缘并不是那么看重。 李孝正对叶少缘远远不像常书辛表现出来的那样热情,他毕竟跟常书辛不一样,没有经历过昨夜的亡命奔袭,自然不会真正的将常书辛对叶少缘的褒奖放在心上。 叶少缘今夜来到太守府最大的目的只是想劝李孝正率军从颍州撤离而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