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章 蚁酒不止一种-《猎食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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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酒,瞧这颜色,瞧这透明度,不用喝,一看一闻,就透人心脾。只是小江啊,你能确定这就是绿蚁?就凭它的绿就叫它绿蚁?据我所知,所谓的绿蚁,指的就是没有过滤的酒上泛着的泡沫哦。”有了好酒,卓老爷子对江力的叫法又近了一层,从小伙子升格到了小江。
“老爷子,您见过谁家酿的酒面上有泡沫的?酒面上有泡沫的,也只有啤酒和香槟了。而绿蚁酒也有泡沫,但那是在酒中,而不是在酒面,是在那种密封不漏气的容器里存放了一个月以上的酒,在开盖后才有的现象,但酒面上却是几乎没有的。您老应该是从百度上搜来的答案吧?这可和事实不相符,就是任何人家酿的酒,除非他酿坏了,成了醋了,那才有可能有泡沫,再是没有过滤的酒,也是不会有泡沫的,而且,好的米酒,其酒糟都是浮于酒面之上,谁有办法不用箅子就能舀出酒来?就算是用箅子,那也不算是过滤,一个用竹条编的东西,怎么可能过滤,顶多就是把酒糟和酒分开罢了。”
于是江力就又把他家乡的绿蚁酒名的解释又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两种说法呢,一个是说箅子没拦住的几粒酒糟浮在酒面上,是为蚁,一个是因为其能吸引蚂蚁,所以叫蚁酒。但这绿呢,却绝对不是和蚁连起来说泡沫的,红泥红泥,说的是红色的泥,那么绿蚁就应该说是绿色的蚁酒。至于说酒面上因倒酒而引起的暂时的泡沫,您老人家觉得,是泡沫像蚂蚁呢,还是酒糟像蚂蚁?似乎从来没有人把泡沫叫做蚁的吧。”酒本身没泡沫,但在倒酒的过程中,会有短暂的时间产生泡沫,不要说酒,就是水,最纯净的水在倒到杯子里的时候,也会有非常短暂的产生泡沫的过程。
“哦,这么说来,蚁酒并不只有一种颜色了?”卓老头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不管你用什么原料来酿酒,酒面上是不可能有泡沫的,他也不是没见识过,现在被江力一解释,当下就了然了,原来不是他不理解,而是百度上的解释完全就是错误的,牵强附会的。虽然没有明确的同意江力的意见,但口中却也直接的引了蚁酒这一个词。
“嗯,有好几种,确切来说,黄酒也算是一种,还有红酒。黄酒我就不说了,卓叔叔您肯定喝过不少,红酒呢,和这绿蚁酒,嗯,我们家乡管它叫白酒,而至于现在市面上卖的白酒呢,我们家乡是叫烧酒的———红酒在酿造过程中要多加个红粬,其色鲜红,有点像玫瑰,我们管它叫玫瑰红,而不同于葡萄酒的暗红色或者是紫红色。”
“那你这两瓶可都是白酒哦,红酒呢?怎么不一并带来?一红一白,相映成趣凑一对嘛。”还没喝上口,卓老爷子就开始感兴趣起来了,浑然忘了江力刚进门的时候他还想着给江力施加威压,不过就是没忘了也是没招,他的威压对江力一点也不管用。
江力会怕他?论威严,韦老头只比他强不比他弱,江力都敢当中的拍韦老头的肩膀,和他勾肩搭背的。
“春天酿白酒,秋天酿红酒,这是我们家乡的规矩,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如果谁想春天酿红酒,秋天酿白酒,那多半都会酿坏了。您老想喝红酒,也简单啊,这季节正是红酒成的时候,正好我明天要回家过年了,等回来的时候,我给您带几瓶来。”江力笑了笑,提前打了个埋伏。
卓老头却没答话,因为他正端着酒杯,闭着眼,在细细的嗅着酒香呢,等江力说完,他才呷了一口入嘴,咂吧咂吧两下才咽了下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是好酒呀,喝着这酒,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乡下的时候,和老婆子划了条小船,去别人家的荷塘偷采莲子的情形了。小江啊,这可是你说的哦,别过完年,你没给老头子我带红酒来,小心我不让你登门。”得,对江力的称呼又从“小江”变成了“小江啊”了。
“老没正经的,当着晚辈的面,尽说胡话!”卓约她老妈脸一红,啧了一句,白了一眼。
“阿姨您别说,我小时候还经常跑到别人家的菜地里去偷摘别人的嫩豌豆吃呢。”江力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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